Ouroboros南樓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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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火-1【虫伊】

我来给无人荒岛填海造陆啦!

完全架空背景

第一人称“我”不是主角,希望不会造成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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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银河历109年的年尾,我首次造访钢铁城。

    在老照片里见过的黑铁高墙已然消失,地面上蜿蜒着疤痕似的残迹,各种形态的人、仿生人和其他生物从我身边经过,缓慢而有序地踏过曾经不可逾越的边境。

    取代黑铁高墙镇守边境的,是一座雅典娜的雕像,五层楼高,左手握着长矛,右手托着一尊小塑像,看不清楚是什么。淡蓝色光带从雅典娜脚下延伸开来,携带有效护照的人像是穿过水幕一样跨过光带,而任何想要非法入境的人都会被它阻隔在外。

    我随着人流向前走,越靠近雅典娜,她给我的震慑力就越强,这种震慑绝非恐惧,而是惊叹、景仰和臣服的混合物,我感觉到不论是华丽的皮罗斯盔,还是尖锐的长矛,都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雅典娜她自己——或者是保留在雕像中那百分之一的战士品格——才是真正的武器。

    “她很漂亮。”

    我看向说话的人——男性人类,中年样貌,瘦高,有点驼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半是补充半是纠正地说:“我更喜欢‘壮丽’这个形容。”

    “是的,”男人虽然在和我说话,眼睛却从未离开雅典娜,“你是对的。”

    我们一起过了边境,人群散开,我想要找个地方落脚,男人似乎看出了我是个初来乍到的异乡客,邀请我去他家的小店。

    店面不大,但整洁敞亮,柜台后面数十只玻璃管里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台面上方挂着形态各异的杯子,老板娘看到我进来,笑着问我来点什么。

    “狄克萝酒,加半克二甲-4-羟色胺磷酸。”

    老板娘觑了一眼我身后男人的脸色,抱歉地摇头:“我们这里不出售含有药剂的饮料。”

    我顿觉无聊,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人,勉强接受了纯的酒。

    男人也在吧台前坐下,要了杯桔子气泡水。他伸手接过杯子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道至少有两英寸的疤痕。

    “嘿,那是怎么来的?”我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在没用迷幻剂时就开始乱打听,这还是头一遭。男人瞥我一眼,当我以为他要赶我走的时候,他开口,讲了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



    新银河历98年。

    这是TonyStark一周里第四次来酒吧喝酒,照例点了最复杂的那一款,然后趴在吧台上,笑着看酒保调酒。

    酒保是个女性人类,二十岁上下的年轻面容,即使穿着最老气的帆布夹克也不显得沉重,头发不长,扎个两寸长的小揪揪,露出后脑勺一片青茬。她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上动作一丝不苟,把饮料端给Tony的时候态度也客气,只是在Tony第无数次和她搭话的时候才表现出一丝不耐之色。

    “我不想去。”她抿紧嘴唇。

    这时候客人不多,老板也不知道猫到哪里去了,她想中断和这个小胡子男人的谈话,却找不到理由。

    “Edith,”Tony看着她,眼神诚恳,“只是试一试,好吗?不喜欢的话可以退出。”

    “Stark先生,我说过很多遍了,您不能因为我打了闹事的顾客就一意孤行地认定我有机甲格斗的天分,街上的打架斗殴很多,这不算什么。”

    “所以你想……”

    “是的,我就是想在这里混吃等死浪费生命,满意了吗?”

    Tony挑挑眉,并不生气:“你来钢铁城有一个月了吗?”

    “今天是第27天。”

    “我期待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Tony戴上眼镜,将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酒吧,尤其是Edith所在的这种半地下式酒吧,通常是赏金猎人和雇佣兵的集聚地,打架闹事都是家常便饭,老板愿意招这么一个毫无经验的酒保,也是看在她身手厉害的份儿上,想省个安保钱。

    Tony下午来的,走的时候天擦黑,夜色渐深时形形色色的顾客就多了起来,Edith飞快地调酒,还得分神盯着周围,不能让闹事的人打坏了桌椅。

    “我昨天,吃了一个改造人小妞儿。”独眼壮汉被酒精熏红脸颊,粗声粗气地炫耀猎艳成绩,“她那里移植了海豚的……你知道吧?特别紧,我进去的时候她叫得都快背过气去了……”

    Edith擦酒杯的手一顿。

    “多少钱一晚?”留着连鬓胡的瘦子兴致勃勃地凑过来,棕红色的舌头舔过合金犬齿,“介绍去的打个折不?”

    “多少钱也不成,”独眼咂咂嘴,“死啦。”

    连鬓胡笑了:“你小子还有本事把人弄死?”

    “才不是我弄的嘞,自己寻死,没拦住。”

    软布摩擦过玻璃杯的沿口,发出轻轻的嗡鸣。

    “没让你赔钱?”

    “嗐,我还嫌她晦气呢……再来一杯!”

    独眼把空杯子磕到Edith面前,Edith收了放进水槽,拿新杯子倒了酒,棕色的液体很快将白色粉末溶解。

    这伙人打烊时候才走,Edith慢条斯理地收拾桌椅,打开喷头冲干净地板上的脚印和呕吐物,老板走进来,六条仿节肢动物形态的假腿在塑料地板上敲出“哒哒”的脚步声。

    老板的上半身是个丰硕的女人,双乳压在肚腩上,领口开得极低,Edith一直担心她把烟灰掉进去,烫化了猪油似的白肉。女人灰色的眼睛扫了一圈,停在Edith脸上,牙齿咬着烟,说话的时候只有半边嘴开合:“还行,没打架。”

    Edith默不作声,老板摆摆手:“走吧走吧。”


    出了小酒吧上半层楼的台阶才是路面,此时晨光熹微,天地间一团昏晦,梳齿似的高楼密密匝匝簇拥着,仅有的缝隙被霓虹灯牌填满,全息投影出来的婴儿抱着奶粉罐,无声地笑,旁边栉水母的投影在蓝紫色光晕里漂游,下方是来自“新科技宠物店”的广告信息在循环滚动。

    头顶偶有路过的飞行器,路面上空荡荡的没人,Edith戴上口罩和帽子,循着最冷清的小路走了十分钟,就看见独眼壮汉倒在墙角。

    当刀锋穿过双肩,把他钉在墙上的时候,独眼醒了过来。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快放我下来!”

    第三把刀挑开他的衣服,在毛茸茸的胸腹上胡乱划了几刀,把他疼得嗷嗷直叫。

    “放开我!现在停手,我就不报警!”

    刀尖沿着腹直肌向下,停在小腹。

    “你、你想干什么?不,不,求你了,别——”

    过程很快,只是银光一闪,独眼看着自己齐根断掉的地方,愣了几秒才发出一声哀嚎:“我要——我要杀了你——”

    Edith把固定用的两柄刀收回来,在他衣服上擦干净,手腕一翻刀就不见了。独眼软着腿坐在地上嚎哭,她助跑两步攀上死胡同尽头的铁门,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雾一样的光污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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