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oboros南樓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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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ail and Muscat-6【白罐xOFC】P.O.R.N.AU

避雷:B.D.S.M.为主,兼有各种play,Dom白罐/Sub女主





SUMMARY:你的病是我的药。




      洗完澡,把弄脏的床单揭下来,Elise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扑在床上软成一滩,Anthony跨上床,从背后把她搂在怀里,小麦色的结实手臂横在她的肋下,衬得她更加苍白。“Potts其实给了我们三天时间,但我觉得可能不需要那么久。”

      Elise眼皮沉甸甸地往下掉,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窝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女孩的心跳被紧紧接触的肢体传递过来,Anthony感觉自己有一点困,但脑子还是在清醒地高速运转。

      明天起来要给她讲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把演出合约签了。虽然她可能根本没这个意识,但他还是找了律师过来。

      传媒公司那边需要开个会,Pepper应该会自觉地代替自己出席,毕竟他当甩手掌柜也不是一两天了。但会议文件还是需要过目,可能要放在明天晚上Elise睡觉以后。

      拍片的事急不得,尽管Elise的表现比他预想的还要令人满意,但相互习惯、相互磨合还是需要时间,加上摄制人员的假期,正式开工要在圣诞节后。

      圣诞节假期要不要安排什么呢?

      ……

      期货黄金好像要涨了。

      ……

      中西部地区的农业税上调了,可能会加大基建投入,抽空要和那边的州长们唠唠嗑。

      ……

      Anthony平常睡得很少,几乎可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但现在听着怀里女孩渐渐绵长的呼吸声,他也开始觉得困了。

      剩下的事情明天再想吧。


      Elise回到家里是下午三点多,Darcy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怎么样?”

      Elise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看着她笑。Darcy露出一个夸张的“恍然大悟”表情:“超棒,是不是?我就知道!”

      两个女孩的关系因为黑橙配色的小秘密终于近了起来,Darcy问东问西,把Elise逼急了,她一把将Darcy摁在沙发上开始挠她的痒痒。Darcy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Elise终于放开她之后又喘了一会儿,才一边抹眼泪一边问:“圣诞节不回家吗?”

      提到这个,Elise的肩膀就垮了下来:“回啊。”

      从小到大她从没试过在外面过圣诞节,因为圣诞节的时候除了那栋大宅子以外她无处可去。大概是被昨晚的激烈和今早的温存迷住了眼睛,她刚才异想天开地以为自己可以和Anthony一起在纽约过圣诞,可他像是听不懂她的暗示乃至明示,坚定地把她送回了家,甚至还祝她和家人圣诞快乐。

      “你和他已经确定关系了吗?”Darcy问。

      Elise愣了一下,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为此难过?你们之间难道不只是工作伙伴吗?”

      Darcy的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Elise这才想起来Anthony是个Porn Star,“和谁做^爱”与“和谁生活”这两件事对他而言是毫无关联的,他可以白天在镜头前让观众底裤全湿,然后收工回家和妻儿共度电影之夜,这完全不冲突。而她甚至连他有没有家庭都不知道。

      事实已经摆在她面前了:她想要更进一步,但他没有这种打算。

      “是,当然了,我们只是工作伙伴。”Elise把行李箱拖出来,开始赌气似地往里面扔东西。


      密歇根湖的水汽借着北风飘到湖岸上,被大陆冷高压冻成柔软沉重的雪,盖满了伊利诺伊州的北部。来接机的只有司机John,Elise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John是个挺拔精神的黑人小伙子,废奴之前他的祖先就跟着Nelson(Elise的姓)家的某位祖先,现在他的父亲在Nelson家的一处煤矿上做经理,John则一边跟着父亲实习一边兼职司机。上了车,John拿出手机给Elise的父亲拨电话,Elise清楚地听见了表示无人接听的短促提示音。

      “别费劲了,直接回去吧。”Elise笑笑:“我已经习惯了。”

      John收起手机,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点奇怪。

      路上积了雪,汽车不能开太快,归程就变得无比漫长。John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她:“您真的不记得Elizabeth小姐了吗?”


      Elise没有家里大门的钥匙,摁门铃也没人理,还是John停好了车过来帮她打开了车门。像往常一样,没人注意到她回来了,她没有试图和他们打招呼,而是扔下箱子直奔二楼书房——John说那些答案、那些能够解释自己尴尬处境的东西藏在那里。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她就找到了一个大盒子,被藏在书柜深处,但没有什么灰尘,显然藏匿这件东西的人时常拿出来看。

      一大本相册,第一页放着一家四口的照片——没有Elise也没有弟弟,而是年轻的Nelson夫妇和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个女儿的眼下有一颗小痣,是姐姐Elena,另一个则没有,大概就是John说的Elizabeth。

      往后是两个女孩儿的合影,Elena文静些,Elizabeth活泼些,但总是形影不离。

      女孩们渐渐长大,从某张照片开始,Elizabeth坐上了轮椅,渐渐虚弱苍白,眼神依旧清亮温和。

      再往后的照片里多了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发色偏红,应该就是Elise。Elizabeth好像特别喜欢Elise,好几张照片里都是她抱着小婴儿,Elena站在后面扶着轮椅。

      相册没有填满,照片记录的时光停在了十五年前的深秋。

      Elise放下相册,拿起下面的文件袋。

      双胞胎的出生证明——Elizabeth和Elena一样,比Elise大了五岁,时间比Elena晚了几分钟,所以她是二姐,如果她还在的话。

      Elizabeth的诊断书——白血病,时间是Elise出生的一年之前,双胞胎四岁多的时候。

      Elizabeth的死亡证明——外伤导致颅内出血,时间是十五年前,Elise五岁,双胞胎十岁。

      文件袋下面放着几页纸,是从本子上粗暴地撕下来的日记,日记的笔记十分潦草,叙述也断断续续的,Elise还是结合着其他东西才勉强拼凑出一个故事:Nelson夫妇最钟爱的二女儿得了白血病,异卵双生姐姐Elena配型失败,夫妇俩就又生了三女儿Elise。出生不久他们就做了检测,Elise和Elizabeth配型成功,只需要等Elise长大一些就能做手术,但“自私的、冷血的、懦弱的”Elise却不愿意捐献干细胞,以致于将Elizabeth的轮椅推下了楼梯。

      ……

      原来是这样啊。Elise看着摊了一地的纸片发愣。

      原来她十余年来的小心翼翼都是白费力气,将她与他们隔开的不是学术竞赛的名次,不是棒球联赛的奖杯,而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忘记了的“罪行”。


      圣诞节后,街上还是没什么行人,所以很多店铺都一口气放假到新年之后。Anthony开着车绕了两条街,才找到一个挂着“OPEN”牌子的杂货店。

      门铃声把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营业员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揉着眼睛问Anthony需要什么,脸上还印着外套缝线的印儿。

      “Elise?”Anthony走近两步,“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放假吗?”

      Elise才回过神来,像是被吓坏了一样瞪大眼睛,Anthony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眼睛里蛛网一样的血丝。

      “假期早就结束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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