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uroboros南樓一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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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B.D.S.M.为主,兼有各种play,Dom白罐/Sub女主
SUMMARY:你的病是我的药。
回到纽约的第一周,Elise接到了Pepper的电话:“Nelson小姐,您现在能联系上Anthony吗?”
“我们……其实已经很久不联系了。”Elise在心里算了算,从因为Nicole Eaton不欢而散开始,已经有快五个月了。
Pepper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啊,这样吗?抱歉打扰您了。”
电话被挂断的前一秒,Elise叫住了Pepper:“Anthony出什么事了?”
从第一次进戒毒陪护中心开始,今年是Anthony戒|毒的第十个年头。中间多次反复,最长的一次坚持了5年,最近的一次保持了将近3年。上周Anthony去拜访一个合作伙伴,之后Pepper就没再联系上他。那个合作伙伴被发现死于用药过量,报警的人留下的姓名正是Anthony Stark。
“他人的用药行为对于戒|毒的人来说是强烈的精神刺激,我很担心他会……”Pepper的声音小了下去,“毕竟2008年出过类似的情况,现在公司股东对他不露面这件事非常敏|感。”
2008年的时候,Anthony因为过量服药昏迷了一天半,还是来打扫的清洁工把他送到了医院。他在ICU住了五天,公司股价随着他的心电图上上下下,最后脱离危险的时候股东们自己也都快住进加护病房了。Pepper是2006年来的公司,2007年做到总裁助理,在Anthony进医院之前从未发现他用药的痕迹,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到底作死到了什么地步。
“我会尝试联系他,”Elise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觉得胸口梗得难受,“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
铃响第三声,电话被接通了,Anthony懒洋洋地“喂”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Elise根本没想过电话能打通,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你……你还好吗?”
电话里传来织物摩擦的声音,听上去像是Anthony重重地坐在了什么地方,Elise觉得大概是客厅的沙发,或者卧室里那张单人沙发——他钟爱的小角落总共也就这么两个。
“如果我说不呢?”
Anthony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笑意,却并不令人觉得轻松。
“算了,我……”
“我下午去找你。”
男人沉默片刻:“……你说什么?”
“……不方便吗?”Elise后知后觉地想到,Anthony并不一定在家,也并不一定是一个人,“那,那就给Potts小姐回个电话吧,她很担心你。”
“嗯,我知道。”Anthony顿了一下,像是在犹豫:“顺便,你和你的新男友,怎么样了?”
新男友?
“你是说Erik?”
“他叫Erik?我想是的吧。”
“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Erik的?”
“就是……偶然撞见的。”天知道为什么住在城东的他会偶然路过大学城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又偶然地在酒会上认识了一个画廊经理,偶然地听他提起一个有趣的艺术展,心血来潮地投了一笔赞助,又突发奇想地想去展览现场看看。
“我们已经不联系了,他也不是我新男友……等等,什么叫‘新男友’?我难道还有活着的前男友吗?”
“也许?”Anthony的呼吸声和鼻音在被脉冲波转译之后,有种迷幻的失真感。“其实上次在酒吧的时候,我……咳,算了,没什么。”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Anthony Stark,看看你自己。
沙发对面的黑色玻璃砖上,倒映着一个须发蓬乱的男人。长时间未进食让他脸色苍白,眼眶却发红,凹陷的脸颊衬得眼睛格外的大,目光又是涣散的。他扯扯嘴角,镜子里的男人对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你不能把她拖进泥潭里来。
“酒吧?”
Elise想起闪烁的七彩射灯和几乎要震穿地板的音乐,死撑着的清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终于崩塌溃散,当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就不需要强打精神看路,也不需要担心卡座里那几个居心不良的人——有他在,他们只是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兔崽子。
她想起走到卡座前面的时候,自己松开了Anthony的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她想起Anthony被自己截断的那句话——如果她不说他是“叔叔”,他会如何介绍自己?
“我下午去找你,可以吗?”
“要不你周末来?”
“你现在和别人在一起吗?是Eaton吗?”Elise步步紧逼,“还是你根本不想见我?”
“不,我只是……”只是觉得现在的我不适合见你。
“那就这样定了,下午在家等我,拜拜。”没等Anthony再找理由拒绝,Elise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给你带了薰衣草精油和扩香石,可以舒缓神经紧张,”Elise背着个大挎包,刚进门就开始往外掏东西,“还有蒸汽眼罩,玫瑰味儿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Elise,”Anthony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叫她一声:“过来。”
女孩放下包走过去,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
Elise留意到他的头发刚刚洗过,吹得半干,清爽蓬松又带着一丝凉意;如果把手指贴着他的头皮插|进他的发丛里,深棕色发丝就会柔顺地从她的指缝中溢流出来,打着卷儿贴在她的手背上。他平时甚少不用发胶,也很少给她机会玩他的头发,Elise发现了新世界似的,一下一下摆弄着他的头发,像是在撸一只大猫。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小腹,她的心跳和呼吸将带着甜味的馨香泵进他的鼻腔,将他的不安和焦躁也一下一下捋顺抚平。
“不用那些东西,你来就够了。”
“虽然我觉得我可能猜到答案了,我还是想问问,在酒吧里那次,你本来要说什么?”Elise开始折腾Anthony的耳朵,揉揉耳垂,捏捏耳尖,而他保持抱着他的姿势不动,好脾气地任她动作。“不想当Uncle Anthony吗?”
“我不反对这个称呼,”他抬起头,蓝色眼睛以仰视的姿态注视着她,显得更加纯粹温柔,“但不在床上的时候,我更希望当你男朋友。”
Elise原本想要逗逗他,反倒被他的直球逼得脸颊绯红。他的眼睛分明清澈诚恳得让人忍不住心软,环绕着纤细腰肢的手却暗度陈仓抚上了她的臀部,甚至还有点向中间靠拢的趋势。
她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我说同意了吗?”
“You will.”
“我还有好多账没跟你算……”
“You will.”
她被他的笃定——又或者叫作盲目自信——噎得好气又好笑,左右说不过他,索性扯开他的手,走去门口收拾带来的东西。走了没两步,背后传来他的声音:“Will you?”
Elise笑了:“Of course.”
【珍爱生命远离那个啥】